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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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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奇吧。她提起的心放了下來,語音便自然了許多:“多的卻是不知的,只知這周王爺並不是今太後娘娘的親子。天家與他,感情倒也算不上親厚。而這周王雖為人低調,但卻是至孝的。當年他的母親德妃娘娘生病,他朝夕凈手焚香禱祝神靈保佑,親躬侍藥,憂念母病而不食。卻是讓先皇都讚他,孝心可嘉。如今天家即位後,他閉門與外人隔絕,自稱有陽狂病,不上朝議事。這麽多年來,卻是甚少聽到他的消息。”

紀慧嫻聽到這裏,卻是暗自腹誹著,這周王爺倒是聰明人呀。天家最忌諱的應該就是他們這些兄弟,他這樣一來,倒是表明了立場,讓天家對他少了顧忌,倒是活得會更長久一些。

楊媽媽不知紀慧嫻的心思,獨自還在說道:“而周王妃卻是府上三夫人,也就是姑娘三嬸嬸的嫡親姐姐。這樣說起來,倒是與周王爺府是連親帶故的。”

紀府裏的老爺本就是受天家尊寵,又加上與王爺又是親戚關系。難怪,紀府在京城中的勢頭是無人可敵。可這樣的人家,對她卻是摒棄,紀慧嫻微微一曬。接著又問:“那媽媽可知,王府中的世子與郡主?”只問世子,讓人心生懷疑,於是,兄妹兩人便就一起問了。

“這個倒也是知道的,周王妃孫氏嫁給周王十多年,卻是有福氣的,共育有三子一女。長子便是如今的世子,趙允熙。奴婢倒是跟著夫人去見過一次的,不過那時世子還是周歲。如今是何模樣早已不知。但卻有聽說,世子長相隨壽王,很是俊朗。也很聰慧,年紀小小,詩書騎射是樣樣精通,天家對他也是讚賞疼愛的很。只是,又有傳聞說他性格古怪的很,輕易是不肯笑的。不過,生在皇家,有些威嚴怕是天生就是帶來了的。如此,依奴婢看來倒也不算怪。至於小郡主趙宓,奴婢是一面也未見過的。不過,傳聞她卻不比兄長的聰慧,反而先天有些不足,卻是到了如今還不會開口說話。”楊媽媽細細的道來,最後說道:“姑娘,今日裏在庵裏遇到壽王妃最大的緣故,怕她就是為了這個小郡主祈福去的。雖白月庵不大,但卻菩薩卻是靈的。”

原來是叫趙允熙,並不是林今峰。紀慧嫻舒了一氣,一樣的相貌,不一樣的名字,這性格也是不一樣的。林今峰卻是很活潑的,性子不算冷。只是這些不重要,主要是對她的態度。只望這個趙玄寧能對好好些,可又想到白日裏他眼中對她掩藏不住的不屑,心裏又是打突。

紀慧嫻這樣想著,嘴上卻是有些憐惜的道:“原來小郡主是先天不足呀,難怪一副。。。。”呆樣,兩字卻是咽了下去。

紀慧嫻把堵在心口的問題問了出來後,便就睡了過去,可是睡得並不踏實,睡夢中,現代的生活與如今古代的景致,不時的更替著。本是在鋼筋水泥的套房裏面,一推門就又來到白月庵裏。白日裏看到的桃樹也赫然出現在了夢裏,只是那樹下卻是站了個熟悉的人影,是林今峰,他是紀慧嫻記憶中小學時候的模樣。待紀慧嫻走了前去,卻是突然一變,變成了紫色錦衣的趙允熙。紀慧嫻腳步一頓,迎上了趙允熙斜長的鳳眼,那眼中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冷淡與不屑。

紀慧嫻嚇了一跳,驚醒了過來。感受著錦被中暖暖的溫度與被面中的滑順,過了好一會,才緩過神來,是一場夢,一場惡夢。很快,她又感覺到喉嚨發癢,頭腦昏沈疼痛。

紀慧嫻知道,她怕是要病了。

6心緒難平染風寒

“姑娘身上發熱,快去請大夫過來。”紀慧嫻模糊間便感覺有雙略帶粗糙但卻溫暖的手輕放在她的額頭,接著就聽到楊媽媽著急的聲音。

原來真是病了,虛弱的睜開眼睛,便看到正在幫掖著被角的楊媽媽:“媽媽。”紀慧嫻輕叫道。

“唉呀,我的好姑娘。快別說話,你如今身子正虛著呢。”聽到紀慧嫻的聲音,楊媽媽有些高興,但緊接著擔憂的說道。

紀慧嫻正覺得無力,聽了這話便就又合上眼。不知過了幾時,便又感覺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,接著便有人拿出她的右手,然後感覺手腕有塊輕柔的絲布蓋住,然後就有手指按在她的手腕間,應是把脈。

少時,感覺那手指離開了她的手腕,然後有人把她的手又放回了被窩,接著又是離開的腳步聲,只是隱約聽到外間有略帶嘶啞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:“是受了風寒,再加上心緒似有些郁郁,累積一塊便就熱火上身。喝些去熱的湯藥,便調養些便就能好,無甚大事。”

“那大夫快些開些方子出來,我好抓藥煎湯。”楊媽媽的聲音傳了開來。接著便就是悉悉索索的筆墨聲傳來。

緊接著便是抓藥,煎藥,然後扶起紀慧嫻讓她喝了湯藥下去。待午時,身上的熱火便就下去了些許,那臉龐熱出來的紅暈也退了下去。楊媽媽看到這樣,才輕呼了一氣。讓采吉在床前小心服侍著,她卻拉著迎平出了房子。

“你倒是說實話,昨日裏姑娘究竟遇了何事?說什麽被花迷了去這些混話,我是不信的。但姑娘不肯說,我也不去追問。可如今她卻病著了,大夫說什麽心緒積郁的話,我猜著她定是遇到了什麽事觸了心思。你快實話道來,待姑娘醒來我也好旁邊寬慰一些。”楊媽媽站在廊下避風處,對著迎平正色道。

想著紀慧嫻的囑托,迎平卻是不敢把那走路上山的事說出來,只是遲疑著道:“可能,是見到了王妃,嚇著了。”

“姑娘心性如何,我會不知,哪就是那麽容易被嚇著的。”楊媽媽疾聲道:“你快快如實說來,免得我一氣之下把你遠遠的打發了去。”

迎平一聽,便就急了起來,她本就老實不善說話,聽了這話一急之下更是說不出來,只是看著楊媽媽脹紅著臉眼淚一點點滴落下來。

“你這個壞心的丫頭,說你兩句便就哭了出來,著實可惱。”楊媽媽見迎平一哭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惱急之下,卻是擡手猛拍了兩下迎平的手臂:“快把那煩人的水婆子收回去,讓人見了更是心煩。”

迎平便忙擡頭把眼水擦了去,卻是情急之下連手帕子也沒用,聲音哽咽的又道:“我是實在不知姑娘遇了何事,只是送了那經書回來,姑娘看著就懨懨了許多。我只當她是累著了,卻是不知其中原故的。”

見問不出什麽來,楊媽媽只好作罷,但最後還是叫罵了一句:“如此愚笨,若不是看在姑娘還喜歡你的份上,卻是留不得你的。”

聽了這話,迎平又是覺得委屈,那剛收回去的眼水就雙啪啪的落了下來。

熱退了下去,身子便就輕快了許多。紀慧嫻再醒過來時,便覺得有些餓,卻是嚷著要用些吃食。

楊媽媽見狀,忙就又親自下廚去弄吃食。只留采吉迎平兩人侍候。卻是不能起床的,迎平拿來一個青色彩繡鴛鴦戲水圖的靠枕給紀慧嫻墊在了背上,讓她靠坐了床頭。采吉用青瓷帶蓋碗端來一杯溫水送到床邊,讓紀慧嫻探著身子漱了口。

紀慧嫻雖身上不熱了,但病氣卻還是在的,一番忙動下來後,只覺得太陽穴滋滋作痛,雙眼更是直冒金星。忙靠在床頭又閉上了眼,待心跳平覆些後,便才睜開眼睛。卻是在擡眼間,看到立在床頭的迎平一雙眼睛通紅。

“你倒是想做月宮的兔子不成,只把自己雙眼弄得這番模樣。可惜了,我卻不是那宮中的嫦娥,倒是讓你白費了心思。說說吧,怎麽一回事?”紀慧嫻忍著喉痛溫言問了出來。

迎平一聽,眼眶更紅,卻是一字也不能說。倒是一旁看不過去的采吉,接過了話:“還不是看姑娘病著,這小蹄子心裏便就難受。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,沙子般大的事,她都要難過的。何況還是她跟著去的一趟庵裏,回來姑娘就病著。這樣一來,還不得把她愁死了過去。”采吉知道是楊媽媽說了重話,但卻把這事卻隱了下來。

紀慧嫻聽了,也就一笑:“我還沒死呢,哭什麽。”

“呸呸呸。”采吉忙連呸了幾聲:“姑娘說這些晦氣的話做甚,免得媽媽聽到了,少不了又一頓罵的。姑娘方才還是迎平是月宮的兔子,奴婢看姑娘定就是那仙子了,會長命百歲的。”

紀慧嫻也就又一笑,然後拉過迎平的手:“不怪你的,且放寬心吧。”

采吉聽了,卻是一撇嘴:“姑娘總是偏心迎平,醒來後不見姑娘對奴婢有一些好言好語。奴婢可不依了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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